两名被压在下面的年轻警员只受了轻伤,可能还有些轻微的脑震荡。
张青保将他们按下去的时候,根本来不及躲避。他上身向上倾斜,被爆炸波及,头部和胸部全是钢珠和弹片,右边面颊被炸得血肉模糊。
他的身体一直在颤抖,大量的血从伤口涌出,浸透了防弹衣下面的制服。
虎平涛双手哆嗦着,无论如何也无法镇定下来。
“快……快包扎,马上止血。”
“尼玛的,急救组的人在哪?快来啊……我求求你们赶紧来啊!”
“李永江你带几个人留下检查现场,其他人跟我来,把张青保送出去……速度要快,一定要快!”
没有担架,只能背着跑。
地上是陡峭的乱石,林间到处是凸伸的枝桠,虎平涛对此毫不在意,来自脚下和脸上被刮到的感觉是那么的迟钝。他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把张青保救活。
警员李通跟在旁边,边跑边说:“站长,换一下,我来背吧!”
“换尼玛啊!”虎平涛想也不想就张口怒骂:“别挡着道,去前面照着路就行。”
他与李通没有仇怨,纯粹只是急红了眼。现在无论是谁凑上来,虎平涛都是一顿乱骂。
现在他最希望看到的就是医生和救护车。
“老张你千万别死啊!”
“你得撑住,很快就到了。”
“跟我说说话……你……你狗1日1的说话啊!就算你不想理我,也得想想你家里人,还有你的老婆孩子……”
虎平涛说着说着话语就带上了几分哭腔。
更多的还是焦躁。
张青保趴在肩膀上一声不吭。虎平涛感觉脖子上湿漉漉的,黏糊糊,极不舒服。
那是张青保的血。
虎平涛在军队大院里长大,对各种武器性能都很熟悉。张青保的身体受创面实在太大了,如此严重的伤势,存活几率非常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