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凡听得有趣，索性在旁边坐了下来。
老先生继续道：“然，经过千万年演变，到今日，武者与炼气士已经完全失去了原本的初衷。练武，不为强身健体，只为杀人夺命。炼丹不为延年益寿，只为增强力量。故千万年来，武者与炼气士展壮大无数倍，但人的寿命却没有多少提升，反而缩短。万年之前，上古人族，寿约两百，武者能达五百，食金丹可过千岁。但是现在，百岁老者难见，武者能过三百岁者，屈指可数，炼气士能过五百岁者，凤毛麟角。本末倒置，莫过于此。我们吕家子弟，切不可犯这种错误。力量之道，终归是小道。大道者，长生也！”
一群吕家子弟随之点头。
6凡此时笑着道：“敢问先生，没有力量如何长生？”
登时，一群人将目光投向6凡。
老先生摸着胡子道：“有智者，自长生。”
6凡摇头道：“有智者才知力量的可贵。譬如天灾之前，寻常人只能四散逃命，而武者可托举山河。”
老先生笑着道：“有智之士，会在天灾之前预防。比如洪涝，可修堤坝，旱涝可引江海。天灾何惧？有无武者，又如何？这位公子，不是吕家子弟吧。”
6凡躬身道：“6凡，吕丞相之客！”
听到6凡的名字，登时面前的一群人皆抬起了头来，目光灼灼的看着他。
老先生道：“原来是东华剑客6凡。公子之名，已传遍整个都城了。老朽可否有幸，请公子一叙。”
6凡笑道：“不胜荣幸。”
言毕，6凡跟着老先生进了竹舍。外面，一群吕家子弟，继续读书。
没有桌椅，只有两块蒲团。
6凡与老先生对面而坐，旁边一名白衣女子立即给两人斟满茶水。
老先生看着6凡笑道：“听闻刚刚公子所问，似乎是对长生之道不以为然。”
6凡道：“是有一些。以我所见，长生之人，必须要练武或炼丹。寻常人，就算再有智慧，又能活多久。故此，力量是根基，是一切。所谓长生之道，才是附加之物。人生在世，轰轰烈烈，若精彩绝伦，何须长生。”
老先生笑着道：“听6公子这话，便知6公子也是有智之人。6公子啊，对你所说的这些，我只问一句。可知武者境界！”
6凡道：“这有何不知。内罡，外罡，元罡，地罡，天罡，在往上便是武尊。”
老先生再问道：“那6公子在何处。”
6凡平静道：“初入地罡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