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儿臣曾听人言,秦相向来爱兵如亲,以往征伐六国时,便是王翦王贲两位老将军麾下,也每每有巨大伤亡,唯有秦相麾下死伤甚少……如此想来,秦相纵然不惜自身,也会为麾下将士考虑的!”
这番话在情在理,嬴政自然也是懂得。
只是,他实在被秦墨上次的失踪,搞出心理阴影了,想要不焦躁,谈何容易?
“咳咳……”
这时,帐外突然响起一道尴尬的咳嗽声:“臣,王贲,求见陛下。”
嬴政面色一喜:“进!”
王贲顶盔贯甲,大步走进御帐,表情古怪的瞅了元嫚一眼。
这位能给自己做孙女,却险些成了自己后娘的华阳公主,方才安抚嬴政的那些话,他在帐外可全听见了。
说他和老子王翦,不爱惜百姓,他承认。
但若说不爱惜士卒,那可就太冤枉了。
这上哪说理去?
王贲心中暗暗腹诽,嘴上则道:“启禀陛下,后续袭扰番禺军之千队,有快马哨骑传回军情,五万余番禺军如今锐减至不足两万,且皆为精锐。”
“以臣推断,番禺小王多半是将三万部族兵,都派去围剿烧毁他们粮草辎重的太子与秦相了!”
嬴政闻言,刚被元嫚抚平的心态,顿时又原地爆炸了:“三万部族兵围剿他们一千五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