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主要原因是,番禺王给他下的军令,是阻截后续之叛军,保证主力军屁股的安全。
他纵然明知,这一战打下来,胜也是惨胜,却也是不敢逃的。
若是逃了,以番禺王的尿性,杀了他祭旗是轻的,他那些在王城的亲族家眷,有一个算一个,都得被剥了皮,挂树上喂蚊子。
所以,逃是不能逃的,唯有死战!
……
炽逃了半晌,见后面的番禺精锐不在追赶,反而是寻了一块平坦之地摆阵,一副我等着你们来攻的架势,便也心知这四五百番禺精锐的将领,不是个蠢货。
于是,他也率领一屯战士和部族兵们停下脚步,慢慢悠悠结成一个以一屯战士为前锋的小阵,缓缓向四五百番禺精锐压过去。
“尔等还不投降吗?”
待两阵近至一箭之地,炽一手提刀一手持盾,学着秦墨当初劝降番禺太子所领兵马的模样,出了战阵喝道。
咻咻咻——
哆哆哆——
回答他的一阵密集箭雨,有弓力强者,羽箭结结实实扎在他手中复合盾牌上。
炽可没有秦墨的勇力,顿时吓得一缩脖子,赶忙又缩回阵中,然后继续喝道:“我知道,你们之中,有很多是部族出身。”
“可有铁山族的兄长?”
“宝珠族呢?”
“鹿族……”
炽也不嫌费唾沫,接连报出一长串部族名号,而随着他报出的部族名号越来越多。
番禺精锐的战阵中,终于开始出现骚乱,越来越甚。
炽一口气将铁山一带归附的部族名号,全部报了一遍,最后朗声道:“这些部族,不分男女老幼,如今都已归附天神。”
“还有前些日跟你们同来的三万部族兵,如今也全都归附了天神。”
“笼统算下来,番禺之地的所有部族,都已归附了天神,共同反抗番禺鸟王的苛暴压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