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她婆婆那里,向来面不改色,脾气极好的婆婆。
不止摔了她喝水用了十多年的搪瓷缸,更摔了她自己养育了好几年的兰花。
那碎裂一地的泥土和四分五裂的花盆,以及兰花枝叶凋落静静的躺在地面,昭示着主人的愤怒。
丁淑丽跳着脚,避开了那一地狼藉,小心翼翼地问道,“娘,您这是怎么了?”
看到儿媳妇回来了,安老太太的脸色稍稍缓和了几分,她并没有回答问题,而是反问,“你去找顾瑶说的怎么样了?”
丁淑丽实在是站不住了,在经过安老太太允许的情况下,这才找了一把椅子坐了下来,说:
“娘,顾瑶那边很顺利,我一说让她去害顾宁,她立马答应下来。”
顿了顿,见婆婆的神色稍缓,她继续,“那顾瑶就是个软骨头,对着我卑躬屈膝,娘,要我看,那老贱人的后人也不过如此。”
果然,她这个方法是对的。
一贬低那个老贱人的后人不行,她婆婆的脸色立马稍缓了几分,甚至还有心关注起来,“你的脚是怎么回事?”
丁淑丽心里有数,她大吐苦水,“娘,您是不知道乡下条件有多差,不通公交就算了,坐的还是拖拉机,那地面坑坑洼洼的,颠的人都要吐了,我这不是像您学,优雅一辈子吗?穿的高跟鞋,结果掉到了那坑里面,崴了脚,您瞧,这都肿成馒头了。”
安老太太不乐意见到她脚肿不肿,有点嫌弃。
丁淑丽心里有些恨,但是面上却果断换了话题,“娘,您是不知道乡下条件有多艰苦,我看您就放心是了,顾家三房那一家子在乡下长大几十年,基本就废了,乡下条件,怎么能和城里比?又怎么能和咱们名门望族的安家比?”
这话一说,安老太太心里舒坦了几分。
廖平秋那个老贱人,在她面前高傲了一辈子,自予潞州市的千金小姐,她的后人,还不是一样泥腿子出生。
但是一想到老爷子那边,拿到的照片上面竟然是怀表时。
安老太太心里顿时多了几分不痛快:
“这话你说的早了,不管顾宁他们条件多差,只要回到安家来,身为老爷子唯一的儿子,他们比咱们都有优势一些。”顿了顿,她心情有些沉重,“老爷子已经找到怀表了。”
“什么?”丁淑丽顿时惊的,顾不得脚痛站了起来,在看到那一地的狼藉,就有了解释,“娘?爹找到了拿着怀表的人了吗?”
她紧张地问道。
“还没有。”安老太太语气带着几分阴狠,“但是我怀疑,那个怀表就是在顾宁手里,我倒是没想到她竟然有这么大能力,一下子就把怀表这消息,精准的透露到了老爷子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