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致远站直身体,恢复了往日的冷静,他指着衣柜,“你先换衣服。”顿了顿,他又说,“乖乖待在里面,不会有人进来的。”
他的房间,不经允许,没人敢进来。
顾宁低声嗯了一声,她抬眸看他,“你身上衣服湿了,不换吗?”
她知道周致远有最大的一个特点,就是洁癖。
极其洁癖。
松枝绿衬衣湿了以后,黏在身上,能看到刚硬贲发的肌肉线条,完美而流畅,每一分都恰到好处。
在往上,配着那极为俊朗的脸,深邃的眼窝,高挺的鼻,薄薄的唇,连下颌骨的线条都完美到极致。
哪怕在湿身的情况下,却仍然不掩其俊朗和凌冽的风姿。
顺着她的目光,周致远低头看向自己身上的衣服,微微皱眉,语气冷静,“这是证据。”
所以,不能销毁。
话落,他就推门出去了,在出去的那一刻,他又回头说,“你别怕。”
语气出奇的温柔和坚定。
随着那咔嚓一声的关门声,彻底消失。
顾宁手拿周致远的衬衣,清冽的雪松味,溢满鼻子周围,是他身上独有的味道。
顾宁才回过神来,自己先前做了多疯狂的事情,当着前夫周文宴的面,一墙之隔的情况下。
勾引他,撩拨他,只是可惜——
对方似乎是个木头,不动如山,没有给她半点回应。
顾宁捏了捏衬衣,她笑了笑,不过不急,来日方长。
她开始细细打量起周致远的卧室内,桌子上一丝不苟地摆放着文件,从左到右,一个不落。衣柜的衣服排列得整整齐齐,连颜色都是一致,没有半分异类。
接着,喝水的杯子,永远都在床头柜的左侧。
从这一件件摆设,就可以看出这个男人极为规矩,不允许半分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