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头冲着安娇说,“柯老师,没想到吧?没想到,出现在档案室的不止我一个学生吧?”
他骨节分明的大手一指着,“还有他们,你说我一个人不够当证人,那么这么多人呢?”
柯永昌黑如锅底,他目光沉如水,在一个又一个学生面上扫过。
只觉得被顾宁扎过的伤口,似乎更痛了,锥心之痛也不过如此。
他企图做最后的挣扎,“人多不是理由,是非公道自在人心,你们若是不信,可以问我妻子,她是最先进来的,自然清楚事情的经过。”
他对妻子孙映秀使了一个眼色。
孙映秀深吸一口气,勉强找回来了精气神,她知道自己这会不能掉链子。
一旦掉链子。
他们就彻底完了。
孙映秀捂着胸口,声音抑扬顿挫,“正是我家老柯说的这样,我进来的时候,顾宁正在对我闺女用刀子,逼问她交出档案,我上来拉人,哪里知道,顾宁——”
她哭出了声音,“顾宁竟然把我闺女挂到了窗户上,以此来逼问我们交出档案。
你们说?当母亲的哪个能看到这种场景?我上去争抢我闺女,老柯也来帮忙,哪里知道,顾宁是个心狠手辣的,直接一刀子扎在了老柯的身上。
不止如此?还打晕了我们家银娟,我是拼了老命,才把娟娟给救起来了的啊!”
“而顾宁——顾宁就算不是我闺女,我也把她当做闺女的啊!我企图去救她。
只是——我拽着银娟已经要了半条命,实在是没抓住顾宁这个孩子啊,是我的错,是我没救到她!”
“我有罪啊!”
孙映秀捶着自己的胸口,哭得眼泪鼻涕一大把。
经过,她这一番说辞,她反倒是成了救人未成的好人了。
旁边的学生都面面相觑,难道真是孙映秀说的那样吗?
唯独,许红卫不相信,他目光冰冷,“根本不是你说的那样,先前,明明是柯银娟同志,把顾宁摁在窗户口!”
“而顾宁——也不是自己跳楼的,是你们逼她跳楼的,她跳楼之前那一句话,我听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