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宁一双水眸平静地望着刘淑珍,轻轻地拉着她的手,“妈,让她说。”
顾宁的话,仿佛是金科玉律。
下一秒,一直崩溃的刘淑珍立马把手松开了。
突然得到自由,可以呼吸的牛二妮,才感受到生命的可贵来,她大口大口地呼吸,急促道,“是——是一位女同志上门和我们说的。”
这话一说,仿佛验证了顾宁心中的猜想一样。
顾宁眸光一闪,她逼问道,“谁?”
这——
牛二妮迟疑了几分,看着顾宁胁迫着自家儿子的手。
那一双手,正握着一个黑黝黝冷冰冰的砍刀,砍刀沾着红色的血,看起来惊心动魄。
她试图谈判,语气哆嗦,“顾宁,你先把刀,你先把刀拿开,拿开我就说。”
顾宁轻笑一声,她握着砍刀转了一个圈,动作利落又干脆,她玩味地笑了笑,“大舅妈,你觉得你有谈判的机会吗?”
下一秒,她突然变脸,收起笑容,“你怕是忘记了,我刚把你从我妈手里救下来。”
这话一说,又让牛二妮回忆起了,之前脖子被掐,无法呼吸地恐惧。
她现在真是后悔得要命。
早知道,她就不带着孩子来了,不如让孩子她奶奶或者爸爸来顾家。
再怎么说,他们才是亲亲的血缘关系。
但是,现在牛二妮根本没有后悔药可以吃。在瞧着自己疼爱的儿子,痛哭流涕害怕的样子,她顿时心一横,牙一咬,说,“姓丁!”
“那位女同志姓丁!”
“丁?”顾宁眸光微闪,她追问,“丁什么?”
丁淑丽吗?
可是,牛二妮却说,“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