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顾宁此刻却是低垂着眉,没人能看到她是个什么反应。
她紧了紧心神,这才回答钱护士的话,“钱老师,您觉得我是那种说假话的人吗?若不是周致远同志亲口说了这话,我又怎么敢上门来请人出去?”
“你是在胡言乱语!”
过来送饭的刘淑珍,听了一耳朵。
她把饭盒往走廊道上,那掉油漆露出黄色木头的长条椅上一放。
她上前就要理论,气的脸色通红,“这位护士长,你好没道理,周致远同志把我们家宁宁当做侄女,他怎么会说出这种话?”
刘淑珍向来木讷。
但是这会,却忍不住辩上一辩。
女人最了解女人,当母亲的也最了解闺女。
她的闺女她知道,宁宁是有多喜欢周致远的,她更是看的清清楚楚。
先前护士长那话,那是话吗?
那是数九寒天下来的冰棱子,又尖又锐又利,还是彻头彻尾的寒。
这是在要她闺女的命。
剜她闺女的心!
被一个乡下妇人给反驳了。
护士长也来了脾气,“你是当母亲的,更是嫁过人的,难道你不知道吗?顾宁得罪的是谁?她把姚家三代单传送进去吃牢饭,姚家三代单传和姚慧茹同志什么关系?姚慧茹同志又和周致远同志是什么关系?”
“是个正常人都会站在自家大嫂那一边好吗?你们家顾宁把周致远同志,亲大嫂害的颜面无存,他会说这话不奇怪吧?”
“我觉得断绝关系,都是轻的,没去报复你们都算是好的。”
这下,可把刘淑珍给气了个倒仰。
一直没出声的顾宁,突然抓住了刘淑珍的手,用力的捏了捏,安慰了下她。
这才突然抬头锁定护士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