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致远没说话。
廖孔武也习惯了,他问了一句,“你觉得周文宴是良配吗?”
其实,他也知道自己这话问多余了,但是他就是想知道。
周致远想了想,如实道,“这要看您从哪方面来想了,如果说仅从双方家世来看,也算是门当户对,仅从个人来看,文宴不是良配,他不会是一个好丈夫。”
接着,他话锋一转,“但是廖叔,你要明白一件事,胜男丫头铁了心,宁愿和你们断绝关系也要和文宴好。
这一点,廖家就已经落了下风,就算是你身为父亲,强压着把胜男丫头给带回去,那安州市肯定待不了。”
“您定然要把她往别处送,可是您又能往哪里送呢?
能送的也无非是乡下不认识她的地方,好从头开始,但是廖叔,您要明白您的打算,你把她送走以后,是打算养她一辈子,终身不嫁女吗?”
廖孔武犹豫,断然拒绝道,“这不可能。”
哪里有不嫁人的姑娘。
他姑娘到底是要嫁人的,只是,这点才是最难的,胜男的名声已经差到极致,而且照着她之前的说法,她已经和周文宴生米煮成熟饭了。
这种情况,想让她往高处嫁,几乎是断绝了可能性。
高门大户,哪个娶妻能受得了这个?
那就只能低嫁了,可是低嫁,从远方乡下找一个,过起日子来,怕是还不如嫁给周文宴。
周文宴人在不行,周家的家世底子在,起码,胜男嫁过去不用受物质的苦,加上有周致远这个清醒公正的在,周文宴翻不下大浪来。
但是,就这么认了。
廖孔武自己有些不甘心,他明白周致远的意思。
“可是致远——”
周致远抬头看他。
“我知道这话不该说,但是我当父亲的,不说不行。”廖孔武道,“我想要你一个保证,如果胜男嫁过去,你能护着点她,让周文宴翻不出大浪来。”
这话,周致远想也不想地拒绝了,“廖叔,这不可能,胜男和文宴关起门的事情,我要怎么管?怎么护?别说我只是小叔,我就是亲生父亲,我也插手不了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