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毒药吗?
看这点小伤没要了她小命,再搞点厉害的?
说是说上药,没往医务室走,偏偏带回了自己办公室,一开柜子,拎出一个不知道存了多久的医疗箱,翻箱倒柜找出一卷纱布,一卷绷带和一瓶酒精棉。
“真的不用了吧,就割破了点皮而已……”
江练拽回她回缩的手,细细擦拭。
干涸的血渍被擦走,露出鲜嫩的表皮,这下秦漫是真的有痛感了。
她没龇牙咧嘴,就是觉得江练是存心的。
“你和他们不一样,你是破茧飞出的蝶,不是作茧自缚的蛹。”
江练捧着她的手没有抬头,再加上语气永远温和平坦,似是无心随意说的一句话,秦漫却知道,他可能一路过来都在酝酿,惦记着她的碎碎念。
秦漫会心一笑,回以嘲讽。
“江练,哄个人都这么别扭,以后还怎么找老婆。”
江练动作一顿,捏着她的手狠狠一紧,破皮的地方立刻都新鲜的血珠子冒出来。
“啊啊啊……疼疼疼……”
他在心中默念,我就是鬼迷了心窍,才想着要对你好。
纵使心里千般万般不满,他也还是没有放开,给她擦去血迹,贴上薄薄纱布。
“不过这钱永斌也是可怜,他被人利用还不自知,满腔苦闷全都成了磨刀石,把自己磨成了刀。”
秦漫伏近了些,像好朋友之间说悄悄话。
“你是不是也发现了?看钱永斌这个人的谈吐和做事风格,鲁莽又粗糙,谋略和胆识根本配不上他部署的这起爆炸案,他要是能一个人谋划出这么天衣无缝的计划,那也不至于困在裘大伟的手底下,连个人身自由都求不来。”
“这又是制造不在场证明,又是借助他们自己的习惯顺水推舟,要不是他心里素质差了点,还真不一定能揪到他小辫子。一口咬死只是破坏了燃起管道就行,剩下的又不是他干的。”
“他背后,肯定有高人指点,借刀杀人。”
秦漫凑得更近了,说话的热气一口一口往江练脸上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