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在做信使之前,你在做什么?”
“也是闲晃了很久。”
“瓦哥达,你是怎么来到地狱的?”我问道。
瓦哥达突然收起了笑容:“那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事情了。”
“你若不想说,可以不说。”
瓦哥达指了指已经空了的陶碗,我会意,再次给他斟上酒。瓦哥达一口闷下,被辣地发出嘶哈嘶哈的声音。
“我曾经,也做过人。”瓦哥达说,“用你们现在的话来说,算是个科学家吧。”
“你在做人的时候,都做些什么事情?”
“我喜欢,解刨,动物,人,昆虫……我喜欢研究一切生物的结构。把不同生物的身体部分缝合在一起,看看它们能不能活下去。老鼠缝上兔子的耳朵;猫头装在公鸡的后背上;人尸体的后背上缝上各种各样甲壳虫,看看它们能活多久……等它们死了,再把这些东西制成标本,拿去马戏团里卖。这是门不错的生意呢。”
“后来呢,发生了什么?”
“光是用死人的身体来改造,实在是没意思。我就去妓院里寻来那些瘾君子们,用他们赖以为生的海洛因满足他们的生理需求。海洛因可不便宜,我满足了他们,他们也得满足我。”
“那些人后来怎么样了?”
“没几个活下来的。您想想,一个人长了四条胳膊四条腿,这得多重啊,完全不平衡呢。”瓦哥达说这些的时候,眼神冰冷中带着一丝癫狂。好像讨论的不是活生生的人,只是石膏雕塑而已。
“嗯,那你后来是怎么死的?”
“我在自己身上做实验,不是简简单单地缝合器官,而是想要做彻头彻尾的改变。我培育了好几种病毒,每一种病毒理论上来说都能增强人体的不同功能,改变某些基因组合。我把这些病毒按照日期排列和计划,依次注射进自己的身体里……”瓦哥达又喝了半碗酒。
“然后呢?”
“玩脱了,我死了,就来这里了。”
“你对你生前所做过的事情感到后悔吗?”
“后悔什么?该玩的都玩过了,死的也算是心满意足了。”
“那你接下来打算做些什么呢?”
“接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