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生前就认识两个中国人。一个是唐人街中餐馆的老王,另一个是我睡过的一个女孩儿。她妈妈是会计,爸爸是律师,史蒂芬妮是她的名字。真的不能抽点什么?”
“这里是禁烟的,不好意思。”
“真无聊,都说你们中国人很好客来着。”
“继续说说史蒂芬妮。”
“那女孩儿啊,聪明。亚洲孩子的确脑子都差不到哪里去吧。我见过最蠢的亚洲人也在我们帮派里算钱,什么流水啊,盈利啊,支出啊,亏损啊,算的头头是道。
说回史蒂芬妮啊,文理学院大学生,读的是什么东方哲学系。啧,身材和脑子都性感的很。我们交往过一段时间,后来被她爸妈发现了。你敢信吗,一个瘦瘦弱弱的中国男人拿着菜刀追着我在大街上跑,让我离她的女儿远一点,这太他妈扯淡了。”
“好刺激。”
“受不了,中国人就是这样,什么家庭荣誉啦,面子啦,看得太重了。受不了,受不了。”
“说说你吧,你是怎么到地狱中来的?”
“你猜猜。”
doogie不抽点什么好像就十分焦虑,他双手假装做夹烟状,递到自己的嘴前吸了一口。
“我不猜,你说。”我顺手点上一根香线。
“你们中国人为什么喜欢点这个玩意儿?不也是植物压碎了制成某种易燃品,点燃也有烟吗?和抽烟有什么不同?”
“差别还是蛮大的。”
“所以你可以忍受这个烟味,但是不允许我抽烟。”
“是。”
“我觉得你在人身攻击我。”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你是怎么到地狱中来的?”
doogie嘿嘿一笑:“lsd,知道这个?”
“某种神经性致幻剂,知道。”
doogie伸出舌头,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片像邮票大小一样的贴纸,轻轻贴在自己的舌头上。然后把舌头收回口腔内,双手搭在肚子上,舒适地向后仰,靠在椅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