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如殷红的鲜血一般将世界铺上了一层暗红色,骆宅之外几棵歪脖子老树上停着几只乌鸦正在“哇哇”的乱叫。
这叫声分外难听,但在此刻不由得多了几分悲凉的氛围,却又显得并不是那么聒噪。
偶有几阵凉风吹过,卷起地上的枯草和凋零的残叶,更让此间多了几分悲凉。
骆大狗悲愤难当,一腔热血上涌,抽出藏在胸口衣襟处的匕首,直挺挺的刺向了李孤行。
这一瞬,李孤行是懵的,他不信这般小的孩子会随身带着匕首,更不相信这般小的孩子会有这样的胆识敢刺自己。
但诸多疑问都在那寒光毕露的匕首和喷涌而出的滚烫鲜血之下化为无形。
霎时间,李孤行面色惨白,几无血色。
但他没有死,仍旧笔直的站着。
几次回想,他多么想在那个时候死在骆大狗的手中,又多么想在那一刻了结自己的性命,或许这样自己能够得来解脱。
然而,万般诸法未能随心所欲,求不得乃是人生常态。
骆大狗毕竟是个孩子,一个没甚武功的孩子,身高也只到李孤行的腰间。
他跳将起来刺出的匕首,哪能正正好好扎在李孤行的心窝上。堪堪差了半寸,便可要了李孤行的性命。
李孤行点了自己的穴道,止住鲜血,淡淡对骆大狗笑了笑。
“你不会武功,今后只有待在我身边才能杀了我。”
这句话让骆大狗的脑袋恢复几分清明,他疑惑的瞧着李孤行,旋即那疑惑又变得无比的讥讽。
“跟着你,杀了你,天下会有这般好事?只怕你现在身受重伤,怕我再下杀手,故意这般说。”
诚然,骆大狗说的不无道理,但对李孤行而言,杀他这样的一个孩子,就算身受重伤也轻而易举。
他将残剑拿在手中,剑刃闪烁着令人害怕的寒光,寒光上盖着骆勇尚有余温的鲜血。
“你可以这般想,但我可不是你口中的那种懦弱之辈。”
说罢,他内力运出,剑气透过长剑斩出,将一面窗斩成了两半。
这武功令骆大狗惊讶无比,更自心底里害怕了面前这个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