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涵那冷漠的性子自出了大墓改观许多,但被林谢玷污名节,心中仍旧愤恨,对他歉疚置之不理也是无可奈何的事。
李孤行陪着笑,趴在林谢耳边道:“他素来如此,这副样子便算是原谅你了。”
随后又指着赵无钱道:“这是昆仑派继任掌门,白萧真人的亲传弟子。”
白萧真人大名享誉江湖,那林谢虽处枫叶寺幽林之中,但白萧真人这等道门高人的名号还是如雷贯耳。
再看赵无钱虽然穿的邋邋遢遢,但自有一股不凡的神韵,心中悄生敬佩之意,行了佛礼。
“原是白萧真人高徒,难怪有此等功夫,小僧失礼,万望恕罪。”
赵无钱何时被人这般郑重对待,一时间不知如何自处,竟手足无措起来,左右慌乱了一阵才定了神,双手抱拳也还了一礼。
“我私自逃下了山,算是反出师门,咱们今后一同浪迹江湖,不用这么客气。”
李孤行道:“他这人很好说话,平时不甚正经,你可别跟他讲究礼数,反惹的他浑身不自在。”
紧接着他又看向骆大狗,手指悬停空中半晌,不知该如何介绍。
骆大狗气还没消,但瞧着林谢那一脸无辜的样子,也不好再难为他,自言道:“我叫骆大狗,跟他们一起行走江湖。但有一件事,你不能拦我。”
林谢道:“小施主还请说。”
骆大狗指着李孤行正色道:“这人杀了我父亲,我要为父报仇,到时候跟他动起手来,你全装没看见,知道吗?”
“这.......”
林谢头大如斗,第一次见有人当着仇人的面将杀人报仇说的这般正大光明,毫不掩饰。
但‘荡心魄’的功夫告诉他,这个叫做骆大狗的孩子并没有说谎,只是其中藏了些小秘密,不足为外人道。当即直了直身子,恭恭敬敬道:“是,施主所言,小僧记住了。”
李孤行跃上马匹,与林谢同乘。
“他的事我路上告诉你们,咱们先走,免得枫叶寺的和尚下山追捕。”
萧涵带着骆大狗上了马,俏目向山上瞥了一眼,十分不屑。
“一群秃驴,下山来又能如何?”
她故意将‘秃驴’二字咬的重了些,眼睛又有意无意瞟着林谢,趁机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