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师父保重!”
唐三彩单膝跪地,向血刀老祖行了一礼。
他所行的并非是真正的拜师礼,只因事情未了,这般行礼也算给血刀老祖吃个定心丸。
血刀老祖眯眼瞧着,略微放下心来。
“日落时分我再来寻你!”
说罢,踏出门去,纵身一跃,竟平地消失,像是从未来过一般。
唐三彩跌坐在地欲哭无泪,面目不时抽动,无声啜泣。
他哭的像个孩子,孤独而无靠,谁能想到两日之前他还是那个为情所困的少年,两日过后竟变成了身负亲族血债的魔头,此等境地不免令人唏嘘不止。
见他痛苦,唐蝶心头也免不了抽痛,陪着他,一点一点将这份悲痛融化在思绪之中。
也许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命中注定,也许他们两个注定有缘无分!
他靠了过去,一把将唐三彩搂在怀里,像一个母亲怀抱着失魂落魄的孤儿。
又不知过了多久,唐三彩稍稍恢复神情,直起身来,眯着眼睛瞧着唐蝶,甚有威仪。
唐蝶似乎预感到了什么,正襟危坐,目不斜视的看着他。
唐三彩道:“我以唐家堡第三百一十二代掌门的身份发令,任命唐蝶为唐家堡第继任掌门,自此以后唐门兴衰尽交你手,希望你砥砺前行、继往开来、继承历代掌门遗愿,将唐门发扬光大!”
唐蝶磕头叩领,接过唐三彩手中的掌门铁指环。
唐家堡自南北朝时起,历经千年,经三百多代传承,最终落到一个不满二十的小姑娘身上,此等担子不可谓不重、不可谓不难。
而唐三彩也成为了历代在位时间最短的掌门,也只一天。
但也就这一天的光景,他却做了列祖列宗谁也未曾做过的事情,保留了唐门血脉,救唐家堡于覆灭,单以功绩而言,没有人能比得上他。
唐蝶掩面哭泣,哭声惨厉。
“唐蝶......接令!”
唐三彩道:“师妹,唐门传承唯嫡唯强,诸多武功你未曾学过,都在师尊房屋密室之中,但这‘噬心雷’的功夫却是口耳相传,你现在务必记好,切不可让唐门绝技失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