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并没有等到柴阿四去开门。
因为在这个破院子里,这个门实在是没有什么作为门的意义。
不速之客只是敲了两下,抬脚一踹,院门便轰然洞开。
疤爷!
柴阿四立即垂下了手中的铁条,脸上堆满了笑,迎上前去:哪阵风把您吹来了?”
踹门当然是无礼之举。但柴阿四也早就习惯了。
兜里没钱,身后没妖,谁给你“礼”?
此时立在院门口的,乃是一个身材魁梧的猿族汉子,中年模样,穿一身皮甲,脸上有一道斜的刀疤,世来凶悍非常。
他出身于赫赫有名的花果会,职位是花果会水帘堂的一个香主。
这等流氓团伙自是上不得台面但花果会背后是摩云猿家,由此也就不能被等闲看待。
水帘堂代表花果会,管理城北这边三个街区的地下秩序。
这一堂有五个香主,个个能打.都是杀穿几条街的双花红棍。尤其以这个刀疤猿族凶名最着,一手十步冲拳,打遍整条花街。
在这一片的小妖之间,一般被称为“疤爷”。
他比柴阿四高了一个头去,横在门外,似是一堵肉墙。见得柴阿四上前来,抬手就是一巴掌——
啪!
柴阿四被扇得仰面后趣,勉强站定了,捂着脸仍是赔笑:疤爷!疟爷!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被扇脸当然屈辱,脸也会痛。
但是反抗的下场是怎么样,他早就知道了。
与这个疤爷一起来的,还有两个随从,但只是立在外间,戏谑地看着这一切。
而被称为“疤爷”的猿勇,则是慢条斯理地卷着袖管,眼睛看也不看柴阿四,只道:我还以为你进山一趟,走丢了脑子,已是忘了我们花果会。
“哪能呢?”柴阿四有意无意地挡在猿勇的身前,避免他注意到里间谄媚地道:我忘了自己的亲爹也忘不了您呐,咱们这一边,可全是靠着您吃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