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鹿七郎只感觉自己像是被一只如山的大锤正面砸中。
一时五脏皆裂!
姜望虽然驭使的是绝顶剑术,但根本不与他斗剑,完全是以气血强压,以山岳之力,碾方寸之巧。
哪里还是先前那靠体力、且战且避的人族天骄?
真是得志使猖狂!
心口开出的蔷薇,仍然带动了身体的复苏。
鹿七郎虽被掀在半空,也做足了防御姿态,等待接踵而来的攻击,也等待着斩出自己石破天惊的反击!
但他忽然感到一丝不对。
为什么会有如此浓重的血腥味?
为什么夔望的身上会有这么多的鲜血滚落?
设局!
此人不被断弦割了一步下手掌,这血液流得太夸张!
不好!
他张口欲呼。
但已经晚了。
绞目光,抓弦箭,剑挑鹿七郎,都是在同时发生、而比这些事情发生得更早差的、掩盖在弥散血雾中。
姜望系在手腕上的小小铜钟。
古铜色的钟身,现在根本右起来已经是血色。
在这短暂交战的过程里,三昧真火、不周风,以及源源不断的气血,已经冲刷它不知多少次。
他当然并不狂妄,哪怕身体重回巅峰,甚至更甚从前,他也不觉得自己真的可以强杀三尊天榜新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