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长的甬道走到尽头,又是一扇厚重石门,门前依然没有人看守。
姜望把刚刚一路行来,甬道两侧宝珠排列的图案在心中描画出来,赫然发现……那是龙!
甬道两侧,用宝珠勾勒了两条神龙!
双龙镇狱?
钓海楼真的很喜欢糟践龙? 制龙币? 造龙骨船,用龙做镇狱壁图。
好像方方面面都在有意附和? 他们创派祖师“单人独竿? 天涯钓龙”的传说。
这回倒不用再推门,碧珠婆婆直接握住石门上的门环? 轻轻叩了两下就放开。
姜望突然感觉,自己被某种森冷的目光所注视着。那种目光像虫子一样? 往人的身体里钻? 令人非常不自在。
好在“观察”很快就结束。
不多时,石门便从里面被人拉开了。
站在门后,刚刚给他们开门的,是一个衣衫破旧的醉汉。顶着鸡窝般的乱发? 头也不回地往里走。
好像根本不关心姜望他们过来干什么。
碧珠婆婆没有说话? 姜望也不吭声。
石门之后不远处,有一张脏腻腻的桌子,上面胡乱摆着骨牌。
还有三个人,正七歪八扭地坐在桌子的三个位置上,两个打赤膊? 各自坦露胸毛和肥肉。穿着衣服的那个,一只手正在搓脚丫。
总之一个比一个的不修边幅? 酒坛子在他们脚下东倒西歪。
之前他们几人显然是在边喝酒边推牌九。
这些人应该就是碧珠婆婆所说的狱卒,跟姜望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能让碧珠婆婆都认真提出告诫的? 绝对是危险人物。至少也应该一脸冷酷,杀气盈身? 才算形象相近。
没想到竟像是一群浑浑噩噩的流浪汉。
但姜望转念一想? 或许正是因为他们只能在这里混吃等死、别无出路? 所以才格外危险吧?
为碧珠婆婆开门的鸡窝头径直走到空位上,打了一个嗝,骂骂咧咧道:“谁敢换老子的牌,老子就做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