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这些该死的泥腿子,怎么就不能好好的做个顺民?被欺压了不是你们自己活该?好好受着,争取下辈子投个好胎也就是了,怎么就造反了呢?
还他娘的孔孟之乡呢,我呸!不懂礼仪廉耻,简直丢尽了圣人的脸面!
而跟郝太爷一个劲的担惊受怕不一样,兖州兵备许耀祖却正心里美滋滋的胡思乱想。
三品的京官没轿子坐,咱区区一个兖州的兵备却能坐着八人抬的轿子,这是什么?这就是有个好姐夫的排面!
此去宁阳平叛,不过是区区几十个泥腿子,五百精兵剿灭他们还不是壮汉打婴孩一般容易?只是在平叛之前,自己应该在宁阳县里待多久呢?
郝良材能上贡多少银子?那个赵秀才家的闺女,到底漂不漂亮?赵秀才要是愿意,咱老许还得喊他一声岳父,要是不愿意呢?让他白事红事一起办?
心里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许耀祖慢慢的就有些困了,只是许耀祖的上下眼皮刚要开始打架,却听得轿外传来轰的一声巨响。
打雷了?
夏天打雷下雨,大冬天的打什么雷?
正在许耀祖寻思着看天色应该不会打雷的时候,忽然间却感觉屁股底下的轿子猛的一空,紧接着,一股剧痛便从屁股底下传来。
老爷我这是被摔了?
这些该死的轿役,通通该死!
许耀祖大怒,正欲掀开轿帘出去杀人立威,却又听得耳边轰隆隆的雷声不断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