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先生。”
见郑玄一脸激动,曹耀知道他此时心神正是激荡之时,不过他却还有正事要与他商量,自是不能让他这样呆着。
“你且告诉我,这些竹简从何而来?”
郑玄一把抓住了曹耀,急切地问道,这些竹简观其形色,当有五百年以上的岁月侵袭方能至此,而上面所刻的文字乃是鲁篆,观其内容也与他几十年心血所思有契合之道,这些若是真的,那么圣人之说必能光大天下,几番因缘下来,叫他如何不急。
“这些是弟子的家人当年偶然所得,据说是来自一先秦古墓。”
曹耀正色道。
“哦,原来如此。”
郑玄自语道。“
这些古简,弟子也是近日心血来潮才翻开观看,只是其中文字弟子多有不识,这才冒昧前来,想请先生解惑。”
“这上面所刻乃是春秋的鲁国篆文,天下能完全识得的不过三五人,你啊,你知不知道,这些竹简可是无价之宝啊,今日见了,老夫此生再无遗憾。”
郑玄抚摸着那些竹简喃喃道,有这些先秦古简的圣人注解,他可以将谬误了多年的儒家风气回归到正道之上啊!
“曹耀,这些竹简能否借给老夫抄阅,五日,不,三日就成。”
郑玄忽地道。“
先生见笑了,弟子带这些竹简过来,便是请先生鉴定一番,如今既是于先生有用之物,弟子自当奉上,哪有让先生抄阅之理。”
“你说得可是当真!”
郑玄神色一动,不过随后又道:
“不可,不可,我怎能夺人之物。”
见郑玄果然是君子之风,曹耀心中也是为这大儒折服,他心中明白这托古之简对这个一生研究经学的老人是何等珍贵之物,但是他却能抵受心中的欲望,可见其人品是何等高洁。
儒家修身之道也并不是言之无物,只是能做到的人太少了。
“先生,这竹简所刻,弟子虽然不甚知之,但也明白其中的分量,此物于弟子手中也只是白白埋没,只有在先生手中,才能光耀其价值,还望请先生不要推辞!”
“那老夫就受之有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