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动的植物，那是什么？”
慕珂的头隐隐又开始刺痛，她想起来了一株株不断摇曳着的、美丽而诡异的人头花，想起了自己手腕上亮起的藤曼手环，想起来了那张模糊的脸，以及……他递给自己的香囊。
“灵植……会动的植物是灵植……”
慕珂的声音宛如蚊子哼哼，但是蓝心却好像听到了一样，满脸惊讶的看着慕珂：“你刚才说什么？”
“小哑巴说话了？”蓝星就在蓝心前座，此刻转过来，好奇的问。
其他学生，以及正在检查蓝心和慕珂这一桌的老师，也忍不住看看蓝心，又看看慕珂。
不会说话的学生当然属于特殊情况，毕老师也和他说过了，此刻知道哑巴说话，自然觉得惊讶。
蓝心皱了皱眉，轻声开口道：“没，我听错了。”她说完，扭开水杯，喝了一口水。
闹剧一场，众人都索然无味。
“切，真无聊。”蓝星转了回去，拿起了放在桌子的水杯。
而老师看向了慕珂随手用橡皮泥捏出的动物。
“乌鸦捏得倒是很像，只不过……哪有乌鸦的眼睛是红色的？它又不是你怀里的小兔子。”
兔子玩偶的眼珠闪过微光，血色的眸子更加亮了几分。
“乌鸦？”
头疼又开始了，而已经习惯了的慕珂，很快进行了反向摸索和回忆。
“乌鸦和三月一样……是人名……好奇怪的名字……”
——“我饿了……”
——“慕珂，我今天、好无聊。”
声音对照上了，是那个说不想帮她暖床的人。
“原来，我身边唯一的有体温的朋友，也不是人，而是一只乌鸦吗？”
慕珂记得奶奶曾经很头疼自己没什么朋友这个问题，而如果让奶奶知道她现在的情况，怕是更头疼，吾友非人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