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次“言出法随”后，她感觉到身体变得虚弱了几分，虽然还没有造成什么严重伤势，但是“言出法随”还是能少用就少用。
躲在背后的厉鬼之上连面都没有露，真理之锤什么威力可想而知，连无形之线也只是稍微阻挡了一下，就被毛笔撞开了。
但乌鸦只是受伤了，又不是死了，有了慕珂这一下阻挡，他完全可以躲开。而躲开后，他马上将“阎王笑”刺入了魅的血肉中。
三刀全部命中，接下来只要慕珂动用圭表，调快五分钟，就可以解决魅了。
可是……
乌鸦偏头朝着慕珂看去，后者只是满脸错愕和震惊的看着他，丝毫没有动用圭表的意思。
他顺着她的目光，看向了自己的腹部。
阎王笑正插在那里。
他的第三刀并没有刺向魅的血肉，而是刺向了自己？
他被魅迷惑了？攻击错了目标？
乌鸦朝着魅看去。
魅之前就在捏着什么，而此刻，无论是谁看魅，看到的都不再是千人千面，而是……他正顶着乌鸦的脸。
如果厉鬼之上想迷惑一个人，大概不需要重新捏一张脸那么复杂，他之所以专门捏一张，更像是有其他深意。
乌鸦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
他知道自己有一张不错的脸，而此刻他高耸的鼻梁直接塌陷了下来，嘴唇也变得厚了起来。
魅不是换了一张脸那么简单。
魅更像和他交换了伤口，他攻击魅的本源，就相当于在攻击自己，而攻击自己，就相当于在攻击魅。
可是，真的只是换伤这么简单吗？
如果只是最基础的换伤，那只要看破这一层，就可以轻而易举的攻击到魅。
甚至比之前更轻松。
毕竟，自己想伤害自己再简单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