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壮观的尸体堆。
“应三月!”
呼唤并没有得到回应。
慕珂朝着祠堂深处跑去,血迹将她的小白鞋染成刺目的红色,因为奔跑而溅起的血,甚至打湿了她的裤腿。
祠堂深处横七竖八都是尸体。
而这些尸体的脸,慕珂有点眼熟,因为她曾经在应二月的记忆中看过。
为了更加了解应家的情况,又为了不触动应三月的伤心往事,慕珂和陈洁一合计就抽了应二月的记忆。
趴在供桌上的是应家族长,他穿着和应三月同款的白色天师服,袖口和领口处都绣着繁琐的金线符文,衣摆处有一只栩栩如生的水墨仙鹤。
他的上半身和下半身分离成了两半,露出大量内脏,白色天师服被浸染得无比的血腥,而他脚下都是红烛和纸钱。
祠堂内有四根红木作为支撑,红木上还钉着黑底金字的竖牌,歌颂着应家的功绩。
可是,这四根红木下满是尸体。
那个被砍断了头,手中还紧紧的握着笔的清秀男人,是应三月的至交好友。
他们曾一起练剑,一起书写绘画下棋。
可在那场血腥祭祀上,他扎穿了应三月用来握剑,用来写字的右手。
那个被砍成两半的中年男人,是应三月的第一个师傅,是他教会了应三月最基础的剑术。
是他摸着年幼的应三月的头,说,你是师傅的骄傲。
也是他在那场血腥祭祀上,切断了应三月的大拇指。
“他不在这里……”
祠堂并不是很大,稍微多看看,就可以确定这一点。
慕珂拿出探灵罗盘,罗盘指针任何没有变化。
“罗盘坏了?还是他就在这里,但是我看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