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止是你没看出来?
这么多年,就连本王、也没看出来,他竟然会做叛徒!”
拓跋涛捂着伤口的位置,悔恨无比。
以往的拓跋漠,在他眼中,就只是一个有勇无谋的家伙,只知道带兵跟敌人硬拼的货色。
可如今看来,他原本就没那么简单。
之前左筹多次献计,都被拓跋漠怼了回去。
当时拓跋涛还觉得拓跋漠说的有道理,觉得左筹想太多了,甚至开始排斥左筹。
如今看来,倒是他自己瞎了眼睛。
当初要是听左筹的,早一点探听到顽城的消息,或许就可以早点收缩防御,做出防备,鹿州城的大军,不至于被青州军给突袭得溃逃。
要是听左筹的,不是退守薪城,而是退回骏城,也没有今日这么多事情了。
即便拓跋漠提前在骏城安排了三万人,又能如何?
拓跋涛手上的残兵还有六七万,晾他拓跋漠也不敢乱来。
拓跋涛如今,心里后悔不已。
左筹,大祭司,还有许多忠心的将领,他们都在薪城呆着,这薪城被大水淹没,他们也不知道还有没有命活着。
拓跋涛胸口的伤痛越来越重了,看着围在自己身前的北莽精锐士兵不住倒下,后退。
他的心情,开始绝望。
难道……要死在这儿了?
死在这北莽和大炎的分界处?
他的雄心,他的野望,终究……是实现不了了吗?
“赤练,小心左边!”
“和尚,一定要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