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天眼神阴鸷地看着他,如毒蛇一般,半晌没说话。
“二叔,咱们都是亲戚,我不想跟你撕破脸。”米朵出来打圆场地说:“那这样吧,我把分公司的股权给你百分之十,你看怎么样?”
米天的目光还是阴沉沉的看着谢聿白,回米朵的话说:“分公司的那仨瓜俩枣,我是不稀罕吃。听你的意思,我是有什么把柄在你手上了?”
这句话,他是在问谢聿白。
谢聿白淡淡地一笑,说:“二叔,我一个做小辈儿的,能抓住你什么把柄呢,可是……”他故作犹豫,后面的话没再往下说。
米天呵呵地笑,“行啊,聿白,在我大哥身边没少学东西啊。行,孺子可教。那咱们就走着瞧,我就要看看你这个‘可是’,要‘可是’什么。”
他说完,从沙发上起身,又看向米朵,说:“朵朵,我是你二叔,不管到什么时候,二叔都不会害你。但是某些人,就不好说了,你得擦亮眼睛,别被骗了。”
米朵苦笑,二叔说得真情意切,思想单纯的人,真的很容易会被他骗。
“二叔,那你还要和我对簿公堂吗?”她问。
米天讥讽的一笑,“你没看到吗?都有人来要挟你二叔了,万一那莫须有的罪名扣在我身上,我这副老骨头,可是吃不消。”
他叹了一口气,“朵朵,你要是心疼你二叔,就别亏待了我。”
米朵心中暗自惊讶米天变脸如翻书,不过由此也证明,他是心虚了,真的是做了不少上不了台面的事。
“二叔,你放心吧,你为公司立下过汗马功劳,我怎么能亏待你呢。”米朵看他妥协,心头的石头落下来了。
米天拍拍她的肩膀,“那行,我就先走了。遗嘱我争不来了,就看你的了。”
“我知道了,二叔。”米朵说:“我送你。”
在门口,米朵把米天送上了车,看着他离开,才转身回了屋里。
她一屁股坐到沙发上,仰着头,长长地喘了一口气,“可算是给打发走了。”
谢聿白说:“老头儿倚老卖老,真够无理取闹的了。”
“要不是你那两句话,还不知道他得纠缠到什么时候呢。”米朵问:“你和我爸,之前手里是不是攥了他许多把柄?”
“那倒不至于,但他确实做过有损公司的事,我和伯父都知道。包括这次楚楚的事,都是他一手策划的。他这个始作俑者,没有他,楚楚也不会死。”
“是啊,二叔好像把一切都给改变了。”米朵若有所思,感叹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