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佑辉并未像陆佩兰一样咬定就是秦宴干的。
在纪佑辉看来,秦宴沉默寡言、唯唯诺诺、敏感阴郁、不堪大用,估摸着没那个胆子做这种事。
应该也没有能力做吧?
不过,妻子和秦宴的话倒是提醒他了。
得先搞清楚肖艳秋的动机,排除一切隐藏在长子身边的危险,杜绝再发生类似事件的可能。
他不会让长子出事的!
纪佑辉怒气冲冲走上前,一脚踩在肖阿姨身上。
“你这个贱人,到底为什么要偷之恒的画?是谁让你这么做的?”
肖阿姨不敢挣扎,泪眼婆娑地用余光瞥了不远处的秦宴一眼。
他脸上满是担忧、痛心和愤怒,可那微红的眸子分明阴冷嗜血,闪烁着病态的暗芒。
他是在警告她。
“快说!”纪佑辉用力碾了碾,钻心的疼痛袭来。
“我……我……”
想着自己和家人未来的处境,肖阿姨泣不成声。
她哭着闭上了眼眸:“我,我是为了把那画拿出去卖钱。”
只盼着秦宴少爷能看在她打死都不出卖他的份上,将剩下的250万帮忙还了。
“那幅画有治疗作用,很值钱的。”
“先生,您放过我吧。”肖阿姨低声央求着,“我也是为了救孩子,没有办法。”
都是一心为孩子着想的父母,何苦为难她呢?
“我儿子欠了‘夜色’五百万的赌债,实在是还不起了。”
“‘夜色’的人都是畜生,我怕他们伤害我儿子,这才猪油蒙了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