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了,失望早就攒够了。
“爸,兰姨说的对,我该学会独立了。”
记住了!
是这个叫陆佩兰的老女人以要他“学会独立”为由让他搬出去的。
他不是被赶出去的,也不是负气离开的。
他和纪家没有撕破脸,没有!
将事情说清楚,秦宴再接再厉:“以后我就不能在你们膝下尽孝了,你们一定好好照顾自己。”
场面话谁不会讲?
外面那么多双眼睛盯着,他可不能灰溜溜地带着行李滚蛋,万一有不好的传言就糟糕了。
“爸年纪大了,身体不好,以后还是少应酬喝酒,还有兰姨,大哥在慢慢好转,您……”
陆佩兰的表情越来越不耐烦。
如果不是有不少人在外面看热闹,早就怼回去了。
废话可真多!
秦宴当然知道自己就像可笑的小丑一样。
这屋子里的人没有一个是在乎他的。他们根本就懒得听他讲话,也不在意他的话是真是假。
秦宴内心的小人在疯狂咆哮,可他还是坚持营造舍不得生父和养母的孝子形象:“要是有什么事,随时叫我回来。”
立人设方便他私底下搞事情嘛。
谁能想到那个传闻中心狠手辣、扭曲变态的夜老板跟他是同一个人呢?
纪佑辉挥了挥手:“天色不早了,你快去吧。”
新房子都还没叫人打扫干净,赶紧去好好安顿安顿才是正事。外面又不是没有饭吃,随随便便点个外卖都比留下来闹不痛快要好。
唉,就当他是个不称职的父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