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你爷爷,多少年都没见了?想当初漫天飞雪中走出了大宅门,父子恩断义绝,今天再见到,老爷子跟街上要了饭了,那是什么心情啊?」
「难受啊!想当初家里多有钱啊。」
「不,当初也是要饭的。」
「啊?那还出什么大宅门啊?」
「其实你爷爷糊涂,还不如一块儿唱戏去呢。」
「说的是呢。」
「跟这儿哆里哆嗦,挺可怜,你爸爸眼泪都下来了,一张嘴啊……」
「就说上了。」
「就唱上了。」
「唱什么啊?」
「老爹爹,你何必手持荆杖。」
萧飞这一嗓子唱出来,台上台下一片叫好声。
张文天年轻的时候,也好唱,只是嗓子条件不好,可架不住听的多啊!
萧飞一开腔儿,他就听出是哪一派了。
「好嘛!我爸爸谭富英。」
萧飞接着唱:「有什么衷肠话细说端详。我虽然前列县身为县长,怎比得老爹爹蓬头垢面,你何等的风光啊。」
「这都不知好歹了,都要饭了,还风光呢!」
「我的亲爹呀,您怎么这样了?涝爷,给点儿吃的吧!」
「饿得都不认人了。」
「这是习惯了,叫街拍砖嗓子都喊劈了,你爸爸眼泪下来了,别干这个了,您哪怕上我那儿去回事也好啊!」
「让我爷爷干这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