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野!我想补偿你。补偿你们母子。”
钱青扬这位一心追求武道极致的老者,在过去几乎70余年的光阴里,再怎么刻苦的磨练,再艰难的战役,他都未曾掉下过一滴眼泪。而此刻,他在鼓起勇气说完这句话之后,只感觉感觉到自己的眼角有一滴水珠缓缓落下,划过他的脸颊。他哭了。
哭他当初做的决定是多么的错误,哭他追求的所谓天境如今却一文不值。自己的儿子成就远远超过自己,而他不再会认他这个父亲了。
钱在野听到这呐喊出来的声音,没有回头,自己依旧那么简简单单的走着,没有半点停留下来的意思。一步又一步踩在那泥土地之上,但每一步的踏出都让钱青扬心头受到沉重的打击。
“在野!”
“不用任何补偿了,我们以后都不欠了,但钱家我会去一趟。”
语气说不出来的平和。钱在野在说出那句话以后,仿佛也卸下了曾经的枷锁,活动了一下筋骨脸上有着说不出的轻松。
欧阳文钦看着钱在野缓缓走来,又看着远处还在默默伫立的钱伯,内心里既佩服钱在野的洒脱,又为钱伯感到惋惜。
钱在野受到的背叛污蔑,没有人能替他去原谅钱家。
而钱青扬当初也只是一个追求武道巅峰,追求至高天境的习武者,他为了变得更强做出了那个错误的决定,也不再有人觉得他当时做决定就是完全错误的。
“在野哥,恭喜。”欧阳文钦也仿佛舒了一口气,苦笑着看向钱在野。
后者却只是笑了笑说道,“走,跟我先进城,有个礼物要送给你。”
而此刻欧阳文钦丝毫没有料想到那所谓的礼物是多么的贵重。
那展开的领域在下一刻便消失开去,没有了强劲的飓风,吹气的泥土,只是在这前往小城池的路上,不知合适多了一个大坑,而大坑旁有一辆看上去朴实无华的马车,而马车上又坐着一个眼神麻木的健硕老者,只是与来之前不同,此刻的老人仿佛就在刚刚,老了近十多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