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照片她在刚接到手时匆匆扫了一眼,给她资料的人说,老板也没有为难你的意思,只是到时候你打个电话,转手将这些照片邮走就行。
那人口中的老板她知道,是陆起白。
现在回到车里,她才一张张翻看,每看一张,心情就低落一层。将照片重新装回信封,景泞觉得心头像是压了块磐石,死命压住这致命的窒息感,拨了一通电话过去。
那头很快接通了。
“陆起白,你这次到底想干什么?”景泞盯着前挡风玻璃,豆大的雨点砸上去很快就摊开,然后模糊一片。
陆起白的嗓音犹若幽灵的手,哪怕是隔着手机也能通过电波伸过来卡住她的喉咙,“很快你就知道了。”
景泞死死攥着手机,对方挂了许久后她都没反应过来。
心早就跌入了风雨之中,似无根的浮萍,无处可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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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昼猜测的不错,戏台之所以建那么高,目的就是为了能让住在阁楼里的人看戏。
如今的阁楼里面空空如也,地上撒了不少纸钱,已经随着岁月轮转褪去了颜色,成了一张张惨白色的圆钱,贴在地上的,又有被风刮起来的。夏昼三人冲上阁楼时,数十张泛白的纸钱就在空中飞舞,只源正对面的窗子被砸开了一个大洞,玻璃碎了一地,一张破椅子歪斜着倒在窗子旁。风就从洞口子里呼呼往里
钻,夹杂着雨水。
陈瑜刚站稳脚步又被飞起来的纸钱吓了一跳,等看清楚是怎么回事的时候方才松了口气。但凡阁楼都是厢房,不见足光,所以这里有着一股子很强烈的发霉气味,夏昼觉得鼻子刺痛,忙捂住鼻子,又暗自问陈瑜,“你仔细闻闻这里,除了发霉的气味还有什么?
”
陈瑜是做调香师的,鼻子的确是比平常人灵敏,但也没达到夏昼这种天生天养的本事,仔细辨别了番,摇头,“就是只有发霉的气味。”
问及饶尊,饶尊也说只有发霉味。
夏昼边捂鼻子边说,“我们刚刚听到的声音就是这传出来的,阁楼唯一的出口我们在戏台那边就能看到,所以,人肯定还在阁楼里。”
这也是饶尊的想法。很显然,就在刚刚这里是发生了什么,可他们赶到后不见人影,如果对方逃脱了,哪怕速度再快他们也能从唯一的进出口看到。阁楼足有三层高度,他刚才看了窗子,下
面并无绳索,不可能有人从窗子爬走。
陈瑜扫了一眼阁楼,小声说,“这里一眼就能扫到头,人能藏哪?”
夏昼也是想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