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信庭见她恼了,连忙追上去,拉住了她的手臂,迫使她回身,牢牢地握住了她的肩膀,说道:“我承认,昨夜见他与你相拥,心中有些不悦,但却也不是恼怒你,我一生行军打仗,做的都是粗鄙之事,不懂得如何对你好,更不愿纠缠不清又不肯言明,青黛,我以前,欺骗过你的真心,利用过你的感情,你曾一度恨我入骨,又心系天下没有手刃我,所幸如今得知当初我并未酿成大错,我总觉得......一切,好像还来得及,但如今天下大乱,你我命数尚未可知,所以不敢轻易许诺什么,青黛......我......”
江信庭不知如何说下去,青黛却心境如这天镜河一般开阔,其实江信庭的心思,和曾经发生的事情,她心里都能猜到七七八八,虽然不知道是何等深仇大恨,但到了想要手刃他的地步,想来对他都是有几分忌惮,但师兄总是明里暗里的暗示自己,和他今日坦言,当初的事并未酿成大错,自己也丝毫不蹭记得,又何必耿耿于怀呢?
想着,青黛莞尔一笑,弯着眉眼十分灵动,她道:“你是常胜将军,一生不打败仗,我不能成为你的牵绊,最起码,现在不能。”
说完,江信庭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他思索片刻,问道:“那以后?”
青黛推开了他的手,转身上马,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笑着说道:“你既然言明,我便也坦荡,我甚是喜爱天镜河的景色,他日若我不再是你的牵绊,那便将这天镜河,作为聘礼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