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下围观之人,无不暗自皱眉,就连孙敬明等人也不例外,觉得这题有一定难度。
郝荐仁的一名同伴看了王安一眼,忽然嬉笑起来:“荐仁兄,一上来就不留情面,万一人家对不出来,急哭了怎么办?人家不要面子的吗?”
“呵呵,他的面子值几个钱,对不出来就快滚蛋。”
郝荐仁十分得意,话音刚落,便见王安嗤笑一声:“谁说我对不出来,就是觉得,难度太低,没什么挑战性。”
这话让郝荐仁一愣,觉得王安不过是在强行死撑,反正十个呼吸过后,还是自己赢。
他正想再嘲讽一句,却见王安指着小蜻蜓笑道:“女卑为婢女又可称奴,贱人兄,这句如何?”
“对得好,妙极妙极!”
不用郝荐仁开口,四周船舱里,已经传来各种赞叹之声。
郝荐仁张大嘴巴,没想到自己挖空心思准备的对联,竟这么轻松就被王安破解了。
“看样子,你好像有点本事,不过不要紧,下一联,你就没这么好运气了。”
郝荐仁脸色阴晴不定,内心并不服气。
“下一联,你还是先顾好你自己吧,该我出题了。”
郝荐仁面色一僵,便见王安展开扇子,不急不慢道:“贱皮贱骨好贱人,贱人人贱贱人贱,真的好贱。”
王安话音刚落,四下顿时响起一片噗呲声,紧接着便是隐晦的笑声。
就连不懂诗词的小蜻蜓,也听出对联里的意思,捂住小嘴,肩膀抖动个不停。
至于云裳,早就在布帘后面,笑得花枝招展,觉得王安这人越发有趣。
郝荐仁面色涨成猪肝色,怒指着王安,气得浑身直哆嗦:“你……你竟敢骂我?!”
“谁骂你了,这是我的对联题目,贱人兄,轮到你对下联了。”王安完全恃无恐。
他这话也不算错,尽管确实骂了郝荐仁,但,谁也不能否认,这不是一句对联。
“下联?你……你,我……”
郝荐仁一愣,继而脸色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