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听到纪南乔的这个声音自身后传来的一瞬间，萧诣整个身子微微僵了一下，带着满满的难以置信转头看向了纪南乔。
“你，记起我来了？”
带着几分小心翼翼，萧诣这么出声问道。
如果不是记起了他来的话，那现在的自己对于她来说就该只是一个陌生人而已的吧。
可是现在，她却看着自己问出了这样的话来。
一颗心瞬间就变得起伏不定起来，万千思绪一起涌了上来，萧诣一下没忍住，低低地咳嗽了起来。
自从挨了陆宥言的那一枪以后，他的身子就一直都没有好透。
原本今天来过之后是打算放过自己，再也不出现在纪南乔的生命之中了。
只是没想到最后时刻，她看着自己，却问出了这样的话来。
“全部记起来了，包括那些原本不该忘记的事情。”纪南乔看着萧诣，缓缓出声道。
她看上去很平静，甚至有些不辨喜怒，只是在对着萧诣说着一件很寻常的事情。
可是她此刻出口的这番话却还是让萧诣一颗心瞬间跟着揪了起来。
她记起来了，记起来了一切。
包括那些被自己篡改的记忆吗？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她现在对自己到底是爱多一些，还是恨多一些？
心中有些难安，有些难以确定，萧诣只能这么看着她，努力地想要从自己的脸上辨别出一些的情绪来。
只可惜，盯着纪南乔看了许久，他心中却还是一点底都没有。
最后还是他没忍住，率先开口道，“那你现在是不是很恨我？”
他记得很清楚，一开始认识自己的时候，她有多么地抵触和抗拒。
“没有，”纪南乔看着萧诣，努力挤出了一丝浅笑来，“你对我的好，我都知道，我很感激。”
“那……”萧诣看着纪南乔，听着她话里有话的模样，心口依旧还是堵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