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窒息的感觉,祝无忧一下子好似回到了她七岁那年。记得有一次,她做了错事惹得妈妈很不高兴,妈妈罚她关进小黑屋,任她怎么哭喊都不理她。整整过去了两天,她才被她妈妈从小黑屋里抱了出来。
从那以后,她就怕黑,怕一个人待在封闭的黑屋里。长大后,她才知道这个病名叫“幽闭恐惧症”。
“滴答!滴答!”
房间里任何一丁点声响都能引起她的高度紧张,她的神经崩得紧紧的,一刻都不敢松懈。
墨司寒明明知道她患有幽闭恐惧症,却依然这么对她,他的心真得好狠。
白天倒还好,冰箱里起码还有吃的令她不至于饿肚子。但到了晚上,这里漆黑一片,阴森无比。
祝无忧好不容易艰难熬过第一晚,另一个漫漫长夜又在前面等着她,她的精神都要奔溃了。
绝望之际,祝无忧着手反击。她拿出白纸写下了“绝食抗议”四个字,然后将纸对准摄像头挂在了客厅里,公然与墨司寒叫板。
只可惜等墨司寒看到时,已是三天之后的事情。也就是说,祝无忧在宣布绝食抗议之后,她真让自己饿了整整三天,而墨司寒压根就没管过她死活。
“叮!”
第四天,别墅的大门自动打开了。
西装革履的墨司寒自带气场进了屋。
“你还没死啊?看来命还挺硬!”墨司寒的嘴角多了一抹尖锐的讽刺。
躺在床上的祝无忧眼神空洞,就像被人夺走了生气一般,憔悴无比。她的嘴唇就像遭受干旱的田地似的,上面还起了一层死皮,令人看了很不舒服。
祝无忧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墨司寒凑近她,居高临下讥讽道:“祝无忧,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女人把戏你倒是玩得轻车熟路啊?”
祝无忧哑着嗓子回击他:“承蒙墨总关照,没亲眼目睹我死,你是不是很失望?”
墨司寒薄唇一抿,擒住她的下巴嗤笑道:“祝无忧,这回原形毕露了是吧?装了这么久的小白兔是不是装累了?”
这会,祝无忧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她干脆闭上眼睛不再搭理他。
“装晕?还是装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