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无忧,你来干什么?”身后响起了墨司寒的声音。
墨司寒冲过来推开她,还将她买给老爷子的鲜花踩在狠狠踩在脚上。
祝无忧大哭:“爷爷…”
“你少在那猫哭耗子假慈悲了。”墨司寒脚上的皮鞋一脚踩在了她的手上。
十指连心,钻心地疼痛传来,祝无忧忍不住呻吟出声。
墨司寒加重了脚上的力道,咬牙道:“祝无忧,老爷子待你这么好,你就是这么回报他的吗?”
“我没有。”
“要不是你执意要离婚,老爷子会突发脑溢血吗?现在你气死了爷爷,连一向疼爱你的奶奶都不理你了,你还觉得自己是无辜的吗?”
“发生这样的事情,谁也不想的。司寒,爷爷的死是个意外,是意外懂吗?”
墨司寒面无表情道:“老爷子人都不在了,你现在想怎么说都可以。不过,祝无忧,没了爷爷的保护,我看现在还有谁能护着你。”
的确,恐怕没有人了。这意味着墨司寒想要将她捏圆还是摁扁,都由他。
祝无忧的唇角兀自抽了一下:“随便。”
她脸上的表情更加激起了他的怒火,墨司寒蹲下身子,一字一句道:“祝无忧,你知不知道随便二字在我这里就是死定了的意思?”
“要不,你现在就掐死我?就在爷爷的坟前?”祝无忧清亮的眸子,恍若一潭死水。
“你以为我不敢?”
“我只是觉得无所谓。”
墨司寒一只手用力扼住了她的喉咙,咬紧牙槽道:“祝无忧!你自找的!”
窒息的感觉传来,祝无忧绝望地闭上了眼睛,任由他摆布,就好似看淡了生死。一滴眼泪从她的眼睛流下来,这一刻,伤心和恐惧哪一个带给她的冲击更震撼一些,她自个也不清楚。
明天和意外哪个会先到来,真的谁也说不好。
就比如现在,她来的时候没想到会碰见墨司寒,她特意避开所有人,可还是碰到了他。就比如,她发现墨司寒原来这么想她死,而她对死亡似乎也没那么害怕。
爷爷在世的时候曾对她说过,人在迷茫的时候,应该去两个地方,一个是医院,另一个就是殡仪馆。去过之后,你会发现有些东西,你一下子就看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