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奇怪的是,二人从头到尾都没有提过为什么熊文的妻子没有再来,也从没提过为什么二人会从狱中跑出来。
“能收留我们,实在是感激不尽,等我这位弟弟缓醒过来,我们便离开,绝不给您和家里人添麻烦。”
齐贞用热水把布巾浸湿放在一旁,开始给梁思丞撕衣服。
是的,不是脱,而是撕。
这里说的撕并非是把他的衣服撕开,而是要把那些已经和鲜血粘在一起的衣物从皮肤上撕下来。
没有双眼的对视,齐贞的精神力能造成的影响不足写轮眼的十分之一,但也能算是聊胜于无。
这种精神麻醉法用到这里齐贞还是第一次。
事实上,从见到梁思丞开始,齐贞就从没停止过对他进行精神力的催眠。
要不然不说把他背在自己的背上,单说背着他一路颠簸,梁思丞便早已经死去活来了。
即便是齐贞的精神力已经满负荷运作,梁思丞在昏迷当中仍然痛的皱起了眉头,发出一声声痛苦的呻吟。
齐贞没有要熊武离开,相反他反而希望让熊武可以看到这个场景。
果不其然,熊武在一旁也深深的皱起了眉头。
实在是被打的太过凄惨了些。
将梁思丞身上的囚服撕掉,用刚刚浸湿的布巾缓缓擦拭着梁思丞身上的伤口,很快覆盖在血痂之下的伤口便露了出来。
有刀伤、灼伤,还有皮鞭留下的血痕。
齐贞的呼吸有些粗重起来。
莫名其妙的,熊武感觉到身周围的空气似乎寒冷了几分。
果然和齐贞预料当中的一样,无论是前胸还是后背,梁思丞那略显单薄的身体上几乎全部都被伤口所覆盖,经过热水一化开,很多伤口又再次汩汩的流出了鲜血。
而且看样子上面新伤旧伤叠加,想来受刑已经不是一两日了。
还好是冬天,要不然以牢中那种潮湿的环境,只怕现在他的伤口已经生蛆了。
身旁的水很快变成了殷红色,熊武中间帮着倒过两次,在第三次倒血水的时候,他的手中多了一个小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