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思很难琢磨，温酿从来看不透。
快凌晨的时候，霍曜才从书房出来，安静的卧室内可以听到温酿清浅均匀的呼吸声。
他轻轻地走过去，借着床头灯微弱的橘黄色暖灯看着她的睡颜。
然后，目光移向了垃圾桶。
避孕药的药盒静静地躺在垃圾桶里，无声无息，却像一把利剑一样将霍曜开膛破肚。
没错，的确是避孕药，跟他猜测得完全一样。
她不想生他的孩子。
这个认真让霍曜的眼神迅速冷了下来。
霍曜走出房间，又重新回到了书房，卧室内，他一分一秒都待不下去。
温酿的行为像是在他脸上哐哐打了两耳光。
他拿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给肖墨。
电话那头的肖墨应该是在酒吧一类的地方，背景声很嘈杂。
“哟，霍少，好长时间没翻兄弟的牌子，今儿又是吹什么风了，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
霍曜情绪不明，声音低沉地问：“一个女人不想给他的丈夫生孩子，是什么原因？”
肖墨呵呵一声，随口道：“还能是为什么啊，当然是这个女人……”
他像是突然反应过来了，悄咪咪问道：“怎么，哥，嫂子不肯给你生孩子吗？”
霍曜抓着手机的手骤然收紧，半晌才从牙缝里挤出来两个字，“不是。”
肖墨看破不说破，没有继续回答霍曜的问题，而是问道：“好长时间没见面了，出来喝一杯呗，还是老地方。”
夜火酒吧。
霍曜坐在酒吧卡座上，一杯接着一杯地喝着烈性酒。
肖墨拦着他，“不能再喝了，再喝胃肯定扛不住了，走走走，咱们吃宵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