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张又是一拳打在了奸细的肚皮上,可以看出来,张飞几乎是使出了全力,仅仅打了三拳,他就像哈巴狗一样的踹着粗气。
奸细的嘴角不住的往外溢着血,脸色再次变成了黑紫,又从黑紫恢复了原状,张飞直接骂道:“你娘的!家里有老小,你还跑出来当奸细,你就没想到,一旦你被查出来,就是要碎尸万段的吗?你娘的!”
许攸轻轻的叹息一声,觉得老张还真是听什么就信什么,人家说有八十岁高堂,你就真信人家有八十岁的高堂?人家说有月子大的娃娃,你就真的信?
这张飞倒真是一根筋。
奸细这时已经是半死不活了,却还在连连的求饶,反正这一回奸细绝对是活不成的,现在审问他,也就是让他供出同党,城里能混进一个奸细,就一定能混进第二个,也不知道现在城中到底有多少奸细来着,反正许攸觉得挺悬的。
本来有些事情,可以保密的,就是因为张飞大嘴巴子,到处说,就被奸细听了去了,其实有些行动,只要几个人商量好了,等到了时间再传命,奸细就算出去传消息,也是来不及的。
终于,在张飞打了奸细六拳之后,那奸细的头垂下去,就再也抬不起来了,张飞毫无感情的说了句:“来人呀,把这奸细给埋了吧。”
然后就转过脸来对许攸道:“子远,什么也没问出来,真不知道城中还有多少奸细。”
许攸道:“有多少已经不重要了,我打算再袭营。”
张飞道:“什么时候?”
许攸望了望牢里的人,道:“还不知道,我们出去再说吧。”
许攸与张飞出了牢房,然后找了个没人的空地,就对张飞道:“翼德啊,今夜子时一刻,我打算亲自袭击鲁肃大营,并且活捉鲁肃。”
“活捉鲁肃?”张飞一副打死也不相信的模样,歪着头对许攸道:“子远啊,你可别再吹牛了,虽然你能征善战,熟知兵法,但是你要活捉鲁肃,这事绝不可能,鲁肃并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好对付,他看到情况不对,一定会逃跑的,你信不信?”
许攸道:“活捉鲁肃有何难,难就难在活捉鲁肃之后,我们该怎么处置?”
“那还用说吗?杀!……”张飞说罢,又有些后悔的道:“不过这话说回来了,如果杀了鲁肃,好像对战事也并没有太大的帮助啊,鲁肃要是促进刘孙联盟的功臣,说实话要杀他,俺老张还真有点儿下不去手。”
许攸点点头,道:“别的不说,用一个鲁肃,换南郡的安危,应该还是没问题的,孙权不是一直拿着当年签的协议来说事吗?这一回咱们抓了鲁肃之后,就让孙权将协议毁去,拿鲁肃换取那份协议,从此南郡就是我们的地盘,不准孙权再踏进半步,更不能再发兵讨伐。”
张飞这时眉头皱得跟树皮一样,道:“这做法未免也太仁慈了吧?假如我们放了鲁肃之后,孙权还是要来夺南郡,那又当如何?”
许攸道:“他如果还来夺南郡的话,再抓到鲁肃,就不客气了,人无信不立啊,我相信孙权还不至于做这种事情,如果他要这么做了,就是言而无信,本来有理的,他就站在了无理的一方,到时候他不打咱们,咱们还要发兵坑竖子耳!”
张飞道:“主意是好主意,但是俺老张总觉得,你是在吹牛啊,活捉鲁肃,哪有那么容易职,俺老张那夜袭营,连鲁肃的面都没见到,就被人家打得惶惶如丧家之犬,茫茫如漏网之鱼,要不是张合拉着我,估计咱俩只有在阴间才能相见了。”
许攸拍了拍老张的肩膀,道:“这事不能怪你啊,谁叫营中有奸细呢,这打仗,怕的就是奸细,我一直在想,敌人能在我们这里安插奸细,为何我们就不能在敌人营中安插奸细呢?”
张飞道:“哎,这种偷偷摸摸的事情,俺老张从来不赞成做的,这世上到底还是君子少啊,打仗就打仗,玩什么阴谋诡计的,俺老张最讨厌的就是勾心斗角,阴谋诡计了,整天想着算计人的,到底累不累啊,真的是,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