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然心说刚还生龙活虎地折腾人呢,怎么就变成病秧子了。
她根本不想理邬童,架不住他像个小狗似的一直在自己身边蹭,于是无奈地伸出手去,半信半疑道。
“真的发烧了吗?”
她的手刚伸到半空,就被牵引着,带去了别的地方。
陶然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到耳边传来对方低沉戏谑的声音。
“热吗?”
回过神的时候,陶然的小脸已经涨得通红。
她想要把手抽回来,却发现自己薄弱的力量根本没有办法和一个成年男人抗衡。
邬童嬉皮笑脸地亲了陶然一口,故意道:“你看我是不是发烧了。”
他故意把那个“烧”字念得很轻,听上去像是别的字。
陶然瞪着双灵动的眼睛看着对方,咬咬下唇终是忍不住嗔怒道:“不要脸!你还有完没完?”
邬童身体力行地坐实了不要脸的罪名,用实际行动告诉陶然自己没完。
夜已经深了。
下过雨的江南,空气中弥漫着些许淡淡的青草味。
月亮打了个哈欠从云层里探出头来,静默地注视着大地。
没过两分钟,它又害羞地躲回云里,心说。
果然是到了春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