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提个菜篮子打个伞的,吩咐起她们来,简直就跟个副小姐似的。
若是这样也就罢了,偏偏有一次,她打碎了小姐最喜欢的一个镯子,嘴皮子上下一碰,就成了她们这些不上台面的婆子不小心给打碎的。
唰,又是一竹条子。
红肿的印记从脸上一直延伸到脖子上,仅仅两下子,丹霞就支撑不住的倒在地上。
但是霞云院那边,还是一个人都没有出来。
这么近的距离,小姐的贴身大丫鬟被人如此责打,那边众多的眼睛,不可能一点都不知道。
也就是说,小姐要她受了这场堪称酷刑的掌嘴。
丹霞不再呼痛,默默承受着一下又一下带着风哨的竹条子。
仆妇抽了几条,感觉上来,竟是越抽越嗨。
仆妇脸上的兴奋神情,让新糯有些疑惑,这怎么好像似曾相识似的,而且她对这仆妇打人时的那种神情,并不反感。
不仅不反感,还觉得这个仆妇挺和蔼可亲的样子。
新糯摇了摇头,抽出这个种感觉再看,这仆妇一点儿都不像是个好人啊。
仆妇也察觉到小姐的观察,下手更狠些,很快抽够了二十条子,丹霞的脸也肿得没法看了。
“小姐,已经打够了。”仆妇笑着,双手托着此时已经从青翠变成烂青、还带着血色的竹条子。
“这东西,你收着吧。”新糯摆了摆手,走之前问仆妇,“你姓什么?”
仆妇笑道:“老奴娘家姓吴,夫家姓葛。”
“吴大娘,”新糯笑道:“你这掌刑的手艺,很适合去衙门里审问犯人呀。”
在响水县,新糯见过各种逼供的刑罚,一开始是不理解不适应的,后来觉得还可以吧,毕竟响水县的县太爷是个清明官,不到最后一刻不会动酷刑,再加上有爷爷这个比较厉害的仵作。
总之一句话,被酷刑拷打的,都是那些证据确凿了却还咬着牙不画押的真凶。
虽然说公堂上酷刑泛滥,难免会让无辜的人受罪,但新糯却觉得,这玩意也不是一点好处都没有。
尤其是今天这个吴大娘,给人掌刑时那种夸张的能让人吓尿的兴奋神情,真是再适合公堂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