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大爷一副不好说的样子,只道:“事已至此,我们也只能吃了这个哑巴亏。”
正在此时,一个口中喊着“爷爷”的少年跑过来,先看了看田大爷的情况,才抬头怒视新糯和胡凭二人。
“我爷爷怎么了?”
田大爷道:“不要急,慢慢说话。我晕倒在地,还是他们给扶到这边的。”
闻言,少年又有些不好意思,尴尬地道了谦,扶着老头说道:“爷爷,您别气了,咱们回家去吧。”
“我想找地方求告啊。”田大爷说道。
“能去哪儿求告?听说那帮人是认识京兆府尹的,只怕咱们的状子都递不上去。”少年满脸忿忿。
上午才仗着楚府尹大势买下东城外那片水地的新糯,此时听着,总觉得这祖孙俩的话有含沙射影之嫌。
胡凭说道:“你们说的人是谁?咱们现今的楚大人,可是个大青天。”
难道是有什么人仗着大人的名声,欺压良民?
这可不行啊。
但任由胡凭怎么追问,这祖孙俩都缄口不言。
田大爷摆着手:“不能说,不能说。”
胡凭气急,“你这老头,怎么如此之轴?告诉你,我就是府衙的一等带刀捕快,我向你们保证,楚大人是清明如镜的清官。有什么冤屈,你们尽管说。”
闻言,祖孙俩不仅没有惊喜,反而更加警惕。
好一会儿,那少年才说道:“不是不信任捕爷,只是咱们家,受过那等有苦无处诉、被人生生缝了嘴巴的苦。”
田大爷也道:“是啊,这是人权势人的天下。我们穷人不喊出来,还能好好活,否则,只能再次颠沛流离了。”
“刚才那些话,捕爷只当没有听见。”说着伸手,道:“孙儿,咱们回家去。”
这个哑巴亏,我们咽了。
田大爷颤巍巍走远的背影,好像在这么说。
新糯可不是别人不愿申冤她非要上去帮忙的好人,当下对胡凭道:“咱们也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