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人独独钟情于跟个小可怜一般的楚家大小姐。
楚大小姐年幼丧母,小小年纪就要护着亲弟弟在继母的手底下讨生活,平日出门聚个会,穿的衣服都是过时好几年的料子。
可天底下的事情就没有个说理的地方,当年的老太爷眼里还真就只有楚大小姐。
程老夫人是侍郎家的千斤,叔伯都在朝中担任重职,虽只是官家之女,但很多有爵位的老牌贵族家的姑娘在她跟前也得客气以待。
也只有一个楚若绯,靠着牢牢把控一个男人的心神,叫她吃了很多说不出又发不出的憋闷。
天知道几十年前那一天,她听到跟着继母回外租家探亲的队伍被山贼冲击,楚若非不知所踪时,她有多高兴。
万万没想到,半个人都要躺在棺材里了,竟又听到那女人的消息。
程老夫人一脸沉思,“你没有看错?”
仆妇肯定地点头,差一点就发誓了,“老奴绝对没有看错,她还说什么雏梨酒。”
雏梨酒?
当年的楚若绯最擅长做果酒,年节时交好的人家都能收到她做的果酒,用那么寒酸的东西充作年礼,不就是没钱无法买到好礼物吗?
想到老侯爷在时,每年也都要搜集各种各样的果酒,尝一尝便又不满意地放到一边,程老夫人就酸涩的难受。
即便是那老头子已经死了四五年,程老夫人还是过不去这个坎儿,她一辈子都不能原谅程云山对她的敷衍。
还真是遗憾啊,程云山死得早了,要是活到现在,看见他一辈子求而不得的女人变成个老太婆,嫁的还是个乡下老汉,不知道他想起那么多年的念念不忘会不会作呕呢?
程老夫人只堵心了一会儿就畅快的笑了,道:“要真是她的话,我们姐妹还挺有缘分呢。请她过来,就说我也没当面感谢过养大我程家孙女儿的人,今日做宴,要好好答谢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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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糯和楚卫几乎在同时抵达京兆府衙门,看见他,颇有种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感觉,尤其是昨晚梦到那么一些不愉快的事,更想看见他了。
新糯跳下车就跑到楚卫身边,问道:“今天还要查那些少女干尸案吗?”
“不用,你在家里整理那些卷宗,”楚卫说着走向京兆府大门,不过为了照顾新糯的步伐,他的一步明显是小了很多,“飘风、萧山已经去细查千机教。”
新糯:“你是不是怀疑,千机教有什么特殊的祭祀习惯,而那些失血而亡的少女,都是被抓去祭祀的。”
“你脑子倒是快,”楚卫是真的惊讶,他也是翻了几天的西南夷族地区的记载才让人往这个方向查的,“落花巷女尸周围那些鲜血形成的图案,不是偶然的,而是有人事先在土地上抹出痕迹,引导血液流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