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算计的明白,”楚卫说道:“但是你的这些手下,都有一个共同的证词,便是那些尸骨当初都是或骗或哄过去,取了心头血,给你的女儿治病的。”
听到“女儿”,全身心都在应对公堂审问上的曹越领想转头,却又及时忍住了,说道:“大人,人嘴两张皮,他们只靠说的,可不能作为证据啊。我这些手下,早就有意反我。谁能肯定,他们会不会故意把罪名往我身上推?”
“好一个人嘴两张皮。”楚卫目光幽深,“你的女儿这样,不就是最大的证据吗?”
曹越领一脸疑惑:“我女儿?我女儿怎么就成证据了?她这个样子,是小的时候被狗咬了,便成了这疯疯癫癫的样子。”
这人实在是太狡猾了。
侧间里,新糯紧紧皱眉,除非有确凿的证据摆在面前,曹越领这样的人就会一直狡辩。
亏他说的出来,被狗咬才得了这病?
糊弄谁呢。
她知道,被狗咬了如果变得疯癫的话,根本不可能活到现在。
那边正在审着案,新糯总觉得贸然进去插话不太好,便对从刚才就红着眼眶的小差役道:“你去跟堂上当班的说一声,能不能让我进去说两句话。”
小差役点头,抹了抹眼睛走出去。
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楚卫知道继续审问曹越领只是徒费口舌,而且他有种感觉,对于曹越领这种狡猾的人物,即便有确切证据表明那些人是死在曹越领之手,他也能避免应受的惩罚。
更何况,曹越领是千机教首领,他需要人血医治他的女儿,也不可能去亲力亲为。
要处置这个人,最好是从千机教的危害入手。
当班差役上前来低语一阵,楚卫点点头,“叫她进来吧。”
新糯一上堂,公堂上的严肃冷杀都缓解了几分。
曹越领嘲讽道:“皇帝的外孙就是不同,审案都能带着心爱的女人来。”
楚卫冷喝,“注意你的言辞。”
新糯毫不客气道:“没让你说话,哪有你开口的余地?来人,掌嘴。”
公堂上的差役们面面相觑:这么老的人家了,掌嘴的话是不是不太好?
新糯:“你们跟他将尊老爱幼,他却是个越老越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