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泾浜外滩。
一艘小客轮靠岸。
风尘仆仆的旅客下船上岸。
一名身穿长袍大褂的中年男子,被一个年轻女子搀扶着,“阿爸,慢点。”
在两人的身侧,有两名男子神情警惕的打量着周围的一切。
‘苗先生’身负重伤,但是,码头人多眼杂,为了避免引起周围人的怀疑,必须强撑着走下船。
这需要极为强大之毅力。
“黄包车!”年轻女子伸手招了辆黄包车。
中年男子坐上黄包车,放下车棚,整个人摊在了座位上,脸上是豆大的汗珠,并且很快陷入了昏迷中。
“全友旅馆。”年轻女子说道。
……
约莫一个小时后,几个人抵达旅馆,安顿下来。
“柴同志,政委怎么样了?”警卫员小霍焦急问。
“情况很不好,政委一直昏迷,我们必须尽快联系到上海党组织。”柴雪表情凝重说道。
她看向另外一名同志,“刘大年同志,电台好了没?”
“电池被子弹打穿,又进了水。”刘大年摇摇头,“除非搞到电池。”
“我出去找组织。”小霍急的跳脚,说道。
“胡闹,你去哪找?”刘大年沉声说,“小霍,冷静。”
挨了训斥的小霍蹲下来,抱着脑袋,眼泪止不住的流下来。
红小鬼出身的小霍,父母都在反围剿的时候牺牲了,是政委将他带大的。
对于他来说,政委不仅仅是首长,更是他的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