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具备受折磨的躯体,身中多枪,扭动着身体倒在树下。
每一声枪响。
每一声最后的嘶吼声。
都如同刀割一般在他的心口一刀一刀的切割着。
他想起了在金神父路双龙坊公寓‘初见’康二牛。
带着破旧的毛线织就的帽子的康二牛有被当时还是日特的刘波喊住了。
“警官,农叫我?”
“康二牛。”
“前面往左第三间。”
这是他唯一一次和康二牛同志‘正面接触’。
安全屋投信,这是两人的第二次‘接触’。
台拉斯脱路枪击桉,他营救王钧同志、康二牛同志以及大壮同志,这是两人第三次‘接触’。
守护‘苗先生’,他在康二牛有的警戒点对面暗中暗中守护,康二牛同样不知道他的存在。
如今,大壮同志早已牺牲,康二牛同志也牺牲了。
不知道为何,他又想起了麦子同志。
不知道两人此前是否相识。
程千帆的脑子有些混乱,巨大的悲伤情绪萦绕在心头,这甚至令他有一些窒息。
程千帆先将车子送去巡捕房的汽修点。
随后,他开着另外一辆车子出来。
经过奎园路口的时候,程千帆放慢车速,一辆黄包车经过,黄包车过去了,小汽车里多了一个人。
“什么事?如此紧急?”‘蒲公英’同志擦了擦额头的汗水,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