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开名单，范松才大致扫了一眼，就冷哼一声离开。
张首辅看着名单，上面有一半人属于张党成员，按理来说张首辅应该高兴。
可问题在于，这些全都是张党边缘人。
全都是迫于或姻亲或师生关系，只能被划分为张党。但实则行为上，并不喜欢结党营私，向来不参与张党的大事。
说他们是张党成员没错。
但想让他们成为跟张家举旗造反的核心成员。
绝无可能!
而且二十三职位中，张首辅最看重的那三四个关键职位。
竟然无一个归属于张党成员。
看似张党此次大胜，可实则张首辅知道自己亏了!
当然，阉党只两三人上名单，同样没赢。
一直到下衙回家路上。
张首辅都在琢磨，为何这名单如此古怪，竟然是个两败俱伤的结局，反让无派系官员或保皇党捡了便宜。
“爹，收到阉党那边内奸消息。”
“范次辅提交名单，汤原、冯志勇……另外，儿子还打听了二十三职位对应各部主事的推荐名单，冯志勇……”
“范松，你混蛋!”
听儿子念完两方的名单，张首辅气得拍案而起。
“难怪名单如此古怪!”
“原来这范松没推荐阉党成员，而是推荐了不少，跟各部主事重合的名单。小皇帝那省事性子，看见重合人名肯定直接用了。”
“这是伤敌八百，自损一千啊!”
“范松这是疯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