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重要啦,意思差不多就行了。”
作为一名吃货,叶蓁蓁与儿子存在着共同的执着,非常认可地点头:“旺仔说得对,咱们试试看。”
只是在下手时犯了难,浑身黑乎乎的栗子要怎么剥?
叶蓁蓁和崔执端不约而同地把目光落在崔维桢身上,暗示的意味非常明显。
崔维桢嘴角一抽:“我拒绝。”
“是你烤糊的。”叶蓁蓁一针见血。
崔维桢理亏,即便如此,让他上手抓一颗颗黑乎乎的栗子,简直比杀了他还难受,所以,他把视线落在了伺候的下人身上。
玉秀和秋芜一直伺候在旁,早就想上前帮主子烤栗子剥栗子了,只是主子不开口,她们作为下人不敢去破坏主子们的兴致,直到现在,接收到郎君的目光示意,她们才敢有所动作。
“夫人,郎君,这等粗活就让奴婢们来了吧。”
放置在白玉盘里的栗子已经稍稍冷却,扑闪的炭火也熄灭开来,只是这玩意儿黑得浑然一体,找不到爆裂的缝隙,想要徒手捏开一颗栗子,对于玉秀和秋芜这等从不干粗活的丫鬟来说,着实是为难她们了。
叶蓁蓁看玉秀和秋芜俩人憋得面红耳赤,不由心生怜悯,道:“去把我吃核桃的小锤子拿来。”
秋芜如蒙大赦,连忙去拿小锤子,玉秀实心眼,继续与栗子较劲。
方才在院门口盯梢的小丫鬟磨磨蹭蹭地走上来,小声地与玉秀嘀咕着:“玉秀姐姐,让我来吧,我打小就力气大,肯定能替夫人开栗子!”
玉秀实在是没力气了,将信将疑地把栗子递给小丫鬟,那小丫鬟深呼吸了一口气,鼓起了一张包子脸,手中的栗子被她用力一捏,只听“啪”的一声,玉秀较劲许久都没见动静的栗子,终于开了!
然而,还未等小丫鬟欢呼,那颗被打开的栗子肉像是长了眼睛似的,从果壳里飞奔而出,不偏不倚,刚刚好砸在了崔维桢的额头上。
这一瞬间,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下来。
崔维桢面无表情地把弹落在衣裳上的栗子肉丢开,终于把目光施舍到小丫鬟身上,仔细一看,还眼熟得很呢。
他哼笑了一声:“你叫什么名字?”
“回郎君的话,奴婢、奴婢名为玉盘。”玉盘吓得几乎要哭出来,但还记得秋芜姐姐方才的训诫,生生地把哭声给忍住了。
不能哭!要稳重!她还要给夫人当大丫鬟呢!
玉盘这丫鬟活泼讨喜,虽然偶尔有些咋咋呼呼的,但活力十足,很是讨叶蓁蓁喜欢,这会儿见小姑娘吓得不轻,她连忙戳了戳旁边的崔维桢:“悠着点儿,别吓着人家,才十岁出头的小姑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