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佯装要打人,萱娘笑嘻嘻地躲开,一边躲一边控诉:“夫人,您这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吶。方才您都打趣钱嬷嬷了,我是与您学的。”
叶蓁蓁一囧:“……”
好的不学坏的学,这姑娘当初文静单纯的模样多可爱啊。
萱娘还不死心,继续歪缠着:“夫人,您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叶蓁蓁嘴角抽了抽:“……维桢不是那么肤浅的人。”
当初她初来乍到,与皎皎如明月的崔维桢相比,不过是丑小鸭一个,他能看得上她才是有鬼了。
不过她嘛……
“所以夫人您承认自己肤浅了?”
叶蓁蓁吓了一跳,还以为自己把心理话说出来了,待瞧到萱娘眼底的促狭,不由瞪她:“不许胡说八道。”
到底是心虚,显得有些底气不足。
萱娘露出了然的笑容。
叶蓁蓁:“……”
为了维持自己高大上的形象,叶蓁蓁不得不板起脸,做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智者形象:“所以说别被话本骗了,什么书生小姐在佛寺一见钟情,或者小姐对卖画的书生一见钟情……这些都是书生求而不得,只能在书中幻想高门贵女的妻子罢了。”
萱娘顿时有些不自在,她觉得夫人意有所指。
她偷瞄了一眼,发现夫人正笑盈盈地看着她,目光期许而包容,她心中一松动,立马顾不上隐藏秘密的想法,脱口问道:“夫人,您,您都知道了?”
“你是说赵书生?我大概知道一些。”
萱娘脸色迅速涨红,颇有种被家长长辈抓到犯错时的无措感,她扭扭捏捏说着:“赵郎君上回帮邻居大娘申请善牌,我才认识了他。赵郎君人品好,又有才华守礼,并没有做出什么逾越之事。”
叶蓁蓁:“……”
一句话说下来全是夸奖,要是没什么才有鬼呢。
少女情怀总是诗,叶蓁蓁不了解那位赵书生人品性情如何,妄言是非显然不合适,虽然她方才已经提醒过萱娘,就怕她陷入女儿家的情情爱爱看不清真相,到头来辜负了青春年华。
她不放心地说道:“方才沫儿的遭遇你想必已经清楚了,喜欢的人不一定合适,合适的不一定喜欢,喜欢你把握好其中的度,自己的未来自己考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