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斌并不知道方严到底有没有上垒成功,但这天晚上他一直支着耳朵听了半夜,不过最终也没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
当然不会有什么奇怪声音。
方严已经醉成了狗。
前世他绝不是这点酒量,但前提是当年那具久经沙场的肝脏早已适应了酒精。
今天方严还抱着以前喝酒的经验,却忽略了身体的差异,自然吃了亏。
林鹿溪没什么照顾人的经验,就学着电视里金莲照顾大郎的模样,用自己的毛巾湿了水覆在方严额头上。
忙完了这些,林鹿溪趴在床沿侧头望着方严。
今天和甲方见面时,第一次经历这种场面的众人都很紧张,包括林鹿溪。
只有方严轻松的像是在家里,在和对方谈笑风生的过程中就把这单业务拿下了。
对比吃饭时话都不敢多说一句的许多春和杜斌,方严身上那股淡定、成熟的气质给整个项目组的成员都吃了一颗定心丸。
‘说他成熟吧,有时还和小时候一样调皮。’
想起上次车展两人互泼泥浆,满头满脸黄泥巴的样子,林鹿溪忍不住笑出了声。
‘我的男朋友,当然是最优秀的啦!’
.....
翌日。
口干舌燥的方严从宿醉中醒来。
鼻腔里充斥着一股熟悉的甜香,睁开沉重的眼皮,方严残留的酒意顿时吓走了一半。
一头拱乱的黑色长发正在杵在自己胸口。
虽然看不清脸,但只看头发也知道这是个女生!
‘昨晚酒后乱姓了???’
下意识在身上摸了摸,发现还穿着衣服,方严这才松了口气。